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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記者:項程鎮
攝影記者:王銘偉
美術設計:林佳欣
影音編導:謝凱萱
後製剪輯:邱均螢
圖片來源:翻攝立院議事轉播系統、總統府資料照
總統蔡英文2016年競選總統期間,打著司法改革等口號,以推動國民參審為司改重要目標,壓倒性多數狂贏國民黨候選人朱立倫,2020年又大勝國民黨候選人韓國瑜並連任成功,連立法院改選都一併把國民黨打趴了,最近武漢肺炎疫情又控制得宜,讓她的聲望如日中天,不料蔡英文在520第二任總統就職前夕,卻驚爆她已推動4年的國民參審制跳票,讓她臉上無光。
蔡英文4年前和陳建仁參選正副總統的司改政見,聲稱要:「用審議民主方式來討論國民參與司法的方式,並基於討論結果來訂定司法改革時程。」蔡英文當選總統後,還轟轟烈烈召開了全國司改國是會議,沒想到4年後的今天,行政權和立法權一把抓的她,眼看著第二任總統任期即將展開,當初說好要給台灣人「國民參與司法的方式」,卻一直兌現不了,連倒底是要施行參審制還是陪審制都搞不定,法案至今出不了立法院,讓人懷疑蔡英文的司改根本是玩假的。
在馬英九政府擔任司法院副院長期間力推「觀審制」的蘇永欽,日前在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以學者專家身分參加刑事審判制度公聽會時,突然表示支持「參審制」,國民黨後來還推出黨版參審制草案,跌破司法界眼鏡,形同為蔡英文和司法院推動的參審制投下支持票,讓原本「參審制」、「陪審制」、「觀審制」三足鼎立的刑事制度,成為「參審制」和「陪審制」對決的態勢,引發外界不少想像空間。(國民參審的前路撲朔迷離,請看 【小英打假球1】國民參審確定夢碎 說好的司改呢 )
蘇永欽在公聽會指出,陪審制對台灣來說不是很好的選擇,但如能通過政黨合作,把司法院新版的參審制讓它通過,總比現在一轉眼拖了10年,一事無成要好很多。
蘇永欽擔任司法院副院長期間,與時任院長賴浩敏合作,一同推動觀審制,所謂觀審制是人民可以參與審判並提出意見,但是沒有表決權,蘇永欽認為,一般台灣民眾只想知道法院審判如何運作,但未必想做決定,草案條文由當時的司法院刑事廳長、現任司法院大法官林俊益擬定。不過在賴浩敏和蘇永欽擔任6年司法院正、副院長期間,觀審制的推動並無進展,草案在立法院擺了3年半還是沒有通過。
蘇永欽認為這是受到政治影響,他指出,觀審制法案沒通過,主因並非朝野政策理念的不同,而是「民進黨黨團不願看到這個改革和馬英九前總統的政績一起被評價」,這連民進黨團總召柯建銘委員也不諱言。不過一般認為,馬英九執政時期,國民黨曾在立院擁有過半數優勢,因此觀審制無法過關,恐怕也與國民黨內部有雜音、未能全力推動有關。
參審、陪審吵不休,許玉秀參戰挺陪審
蘇永欽曾是國內最早做司法民意調查的法律學者,在1985年和1995年兩次做了超過1000個樣本的面訪調查,他發現「人民對司法信任的程度,低到你不能想像」。蘇指出,同時間還有前時代力量前立委黃國昌在內的中研院三位學者也進行類似調查,民調顯示在制度選擇上,民眾偏向司法院設計的觀審制。
相較於馬政府時期推動的觀審制,蔡英文支持司法院推動的參審制一樣陷入困境,巧合的是,同樣受到己方陣營人士的掣肘,連向來與民進黨關係密切的民間司改會和陪審團協會也不買單參審制,不但成立「陪審參審一併試行推動大聯盟」,日前還在立法院大門口前集結,聲稱有超過150個民間團體參與連署,支持陪審參審一併試行,他們痛批司法院曾經允諾陪審參審兩案併陳、交由立法院決定,現在卻反悔。
司法院則數度發布新聞稿否認曾同意陪審參審並陳,祕書長林輝煌認為兩制併行有違平等原則,會讓配套制度複雜化,且有鼓勵被告投機嫌疑,強調參審制6年評估期滿後,再提出總結報告並進行整體修法評估,才是最穩健可行的方案。
不過支持陪審人士並不接受,連前大法官許玉秀也加入戰局,她日前出席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的公聽會時,還與法務部政務次長蔡碧仲吵了起來,她左批司法院等政府官員心態傲慢,右批國民黨態度保守,她強調參審、陪審哪個制度好,試了才知道。看來蔡英文聲稱她最關切的參審制,短期內不但過不了,還有得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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