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母無罪、分屍免死 判決輕重隨心所欲?【弒母番外2】

by 李 定宇

文字撰稿:項程鎮
攝影記者:余春暉
美術設計:林佳欣、姜峻傑

2018年梁姓男子吸毒後狂砍母親37刀,還將母親頭顱砍下後丟到社區中庭,變態行徑一審判處無期徒刑,不料上訴二審改判無罪,消息傳出引發民眾痛罵,司法公信力大打折扣,最高法院趕緊撤銷判決,高院本月8日進行接押庭。承辦此案的高院法官陳筱珮合議庭判梁男無罪,也使外界重新檢視審判長陳筱珮是否還有其他離譜案件。

陳筱珮過往針對周玉蔻、太陽花學運等許多判決都引起爭議。《毅傳媒》更發現陳筱珮一輕判案例,男網友與少女發生關係後,網友辯稱不知少女僅13歲,陳筱珮合議庭竟然相信,因此「對未滿14歲男女性交罪」最重10年刑期,改判為緩刑3年。就連法界人士都相當傻眼,直呼判決過輕!

有罪改判無罪 桃園人人自危

陳筱珮合議庭承審案件中,最離譜的首推今年8月20日宣判的弒母剁頭案,面對千夫所指的逆子梁男吸毒後殘忍殺害母親,合議庭竟推翻一審無期徒刑判決,改判梁男無罪,而且不須施以監護處分,就責付給梁男住家所在地的桃園市衛生局,把桃園民眾嚇壞了,人人自危的桃園人擔心被法院放生的梁男,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甚麼時候會突然抓狂殺人。

還好檢方查出梁男曾犯下傷害罪,把友人打傷遭判拘役55天待執行,因此先將他發監桃園監獄,不過梁男未來出獄後該怎麼處理,仍讓桃園市衛生局和警方傷透腦筋。

陳筱珮合議庭為何改判梁男弒母剁頭無罪?根據高等法院的新聞資料顯示,梁男行兇當下因吸毒而沒有辨識能力,所以判無罪,由於他的身體狀況沒有監護必要,但是否適合回家仍有疑慮,加上可能有其他不當誘因,因此責付桃園市政府衛生局處理。不過陳筱珮合議庭的決定,顯然無法讓全國民眾信服,更讓桃園人嚇到腿軟、氣到跳腳。

高院法官陳筱珮(左)多起判決引發爭議,導致民怨沸騰。(圖:翻攝自駐英國台北代表處愛丁堡辦事處)

自首就可免死 家屬非常失望

陳筱珮承審另一件飽受爭議的案件,就是華山分屍案,凶手陳伯謙2018年在台北市華山草原上搭建「野居草堂」,傳授射箭技藝,高姓女學員同年5月31日到場與陳柏謙等人飲酒聊天,陳柏謙趁高女不勝酒力性侵得逞,還勒斃高女再殘忍分屍,驚悚的是,陳柏謙竟割下被害人乳頭、外陰部,以食鹽、明礬等材料製作成標本還丟棄屍塊,恐怖指數爆表。

一審台北地方法院依強制性交而故意殺害被害人罪,判處陳男死刑。上訴後,二審由陳筱珮的合議庭審理,陳男免死,獲改判無期徒刑,減刑主要理由竟是陳供出棄屍地點,並據以認定他自首。被害人的父親聽判後,搖頭直呼「非常失望」。並氣得高喊:「司法不公!」

陳筱珮合議庭看似容易對刑案被告縱放輕判,不過他有時面對高度政治性案件,卻又採取重判政策,而且這些案件的被告又與泛綠有關,不少綠營支持者紛紛質疑她的政黨傾向,爭議至今未息

太陽花學運案 更多人判有罪

以陳筱珮合議庭承審的太陽花學運案為例,魏揚等學運人士2014年3月23日攻占行政院,多人遭檢方依妨害公務、毀損公物等罪起訴,一審判11人有罪,各處3月至5月不等徒刑,均可易科罰金,「黑色島國青年陣線」成員魏揚等人則判無罪,上訴後,陳筱珮合議庭改判17人有罪,魏揚等6人從無罪逆轉改判有罪。魏揚判刑4月,由於判刑人數變多,引發綠營人士不滿。

還有一件則是名嘴周玉蔻指控馬英九收頂新政治獻金2億元,被控妨害名譽案,原本一審認為周玉蔻曾徵詢國安會前秘書長張榮豐等人意見,獲判無罪;但二審陳筱珮合議庭認為周玉蔻未合理查證,改判拘役50天,得易科5萬元罰金,周玉蔻氣得大罵陳筱珮審判不公,並自稱是「司法政治獵殺的女巫」。

法官自由心證 不該無限上綱

法界人士指出,根據刑事訴訟法第155條第1項的規定,法院可本於確信來自由判斷證據的證明力。這個規定,一般稱為法官的「自由心證」,可是自由心證不該無限上綱、包山包海,更不能依法官個人好惡任意審判,以弒母剁頭案來說,陳筱珮合議庭認為梁男行兇時沒有辨識能力,問題是梁男有吸毒惡習,並非他人強制餵毒,且台大醫院的鑑定結果也未明白指出梁男行兇時已經心神喪失,如果因此就推論他沒有辨識能力判無罪,外界是無法接受的。

至於華山分屍案也很離譜,被告陳柏謙雖然只性侵殺害黃姓女子一人,但他將黃女私密部位製成標本,如此殘忍變態行徑卻改判無期徒刑,讓人懷疑是否受到政府推動的廢死政策影響。另外,陳筱珮合議庭審理太陽花學運和名嘴周玉蔻案子時,對於被告的犯罪事實認定及採證,都採取不利於被告的認定,不管是說理還是審理程序都有若干瑕疵,難怪遭到非議,也讓社會重新檢討,法官的自由心證尺度是否應受到適當限制和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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